夏婆子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暴露了不少,只是她还没发现罢了,晓红长叹一声:“你怎么不是晓静呢?你的耳朵下面,有一颗黑痣,那时候我们总笑话你,现在这颗痣还在不在了?”
晓红说话时候,夏婆子就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耳后,这个动作也暴露了,玉芹缓缓地道:“你说你自己姓夏,可是晓红她,并没说过,晓静姓陈。”
姓陈?柳老爷的眉皱紧:“姐姐她,她身边,确实有一房家人姓陈,后来,后来……”
“那不是我,不是我!”夏婆子吓得喊出声,柳老爷的眉头皱的更紧:“我记得,就是陈妈妈和我说,她说,二奶奶死的冤枉,还让我拿着这根簪子,去见仵作,还说,还说……”
所有的往事都被翻起来,柳老爷觉得自己支撑不住,差点跌倒,幸亏柳大爷伸手扶了他一把。
“不是,我娘当初没说过这话,况且就算我是晓静,又能说明什么?”夏婆子的额头有汗流出,口中开始为自己辩白。
“那时候的你,自然什么都不知道,可是后来,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?你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十多年前又怎么会去投靠了柳家,以你的聪明,你的灵巧,得到柳家的信任,甚至对你说出计划,又怎么陪着苏姨娘来到王家,你的胆子也很大,赌的是时光流逝,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来,面前这个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人,就是当初的小丫鬟。”玉芹的话让夏婆子慢慢收起慌乱,她冷笑看向玉芹:“是又如何,当初二奶奶去世,我爹娘也被赶出王家,然后我就流落在外面,我找户人家投靠,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