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一低头,她就看到了暗影中自己那闪着绿莹莹幽光的右手,连同她包着的元青花,叹了一声‘阴险’。
全然忘了自己才是坑冤大头的罪魁祸首。
赵小渔找了个地儿洗掉了手上沾的,才拍拍衣服回家。
一座小茅草屋坐落在市集北面最偏的一角,对赵小渔来说,远比孩童时跟着老爹风餐露宿强多了。
“丫头回来了?”
刚进门,屋内传来声响,透了一丝丝的心虚。
赵小渔的耳朵可灵,下意识就心头一紧:“老爹你今个出门了啊?”
“啊?啊!”赵老头支支吾吾应了声,“就附近随便转了转,你知道的嘛,老是闷在家里那是要憋出毛病来的。”
赵小渔眼皮子一跳:“你上次出门转转,压垮了王婶家的鸡笼子,鸡飞狗跳的,可赔了人家不少银钱。上上次出门上集市,说人家墙砌的不好,上去就把人家的墙给摁塌了,还有上上上次……”
“丫头啊,哎呀犯晕,老毛病,晕了晕了,我得躺着去。”前脚刚迈出来的赵老头转身又折回了屋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骚动。
住在巷尾的李婶拎着把四条腿长短不一的凳,杵在门口,扯着嗓门喊:“老赵啊,你要是不会修就别揽这活儿呀,我就一个腿不稳,你看你给我锯成什么样了!”
老赵尴尬地背过身,搓了搓手嘿嘿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