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弓微笑言:“茶为涤烦子,酒为忘忧君。”
“我气得如何下咽。”卫玠将酒杯递到檀弓唇边,笑道,“亦有谦退之美。”
檀弓不受,卫玠笑劝:“今宵不欢何待。”
檀弓面似凛凛冰山飞白雪,一片皎洁清光,声冷冷如漱玉道:“今民坠涂炭,脂膏原野,何以恣欢。”
卫玠见状忙收敛道:“我岂是那沉酗于酒,怠荒于大道之徒?一时戏言,当不得真。”
檀弓不语,卫玠的手指则绕了他一茎梢发,真是馥比沉香,柔过锦缎,软得像将手伸入了一弯池塘之中,双手感受着水波的涌动,触感酥酥麻麻极了,没有更多的亲近动作,空气中却弥漫着捉摸不定的暧昧。
“况你有何惧之,如今我不是在了。”把玩了一会,卫玠近他脸边听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吐纳之声,笑说,“你若懂再对我温存一些,莫说三生三世,再千百万年我为你做一惧内的庸夫,又何辞为。”
檀弓似乎认同,卫玠直觉他领会的不是自己的本意,便多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,这么相信我?就不怕我日日十方游戏不好好修炼,今生来世都修不成神仙,不能助你救苦救难的大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