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极其瘦削,这几日被秦澈花费心血养了回来,却也像是竹竿似的,仿佛风一吹就要倒,却意外多了几分脆弱的美。
夙妧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可惜,若是这张脸再养的胖一些,想必会有别样风釆。
百宝阁的掌柜不至于穷的连肉都吃不起吧?
“不必了,只要是我儿子买的簪子,就是最配我的。”夙妧毫不掩饰自己对阿岑的偏爱,可这话听在秦翊渊耳中无比刺耳。大半年前,在大梁的接春宴上,还是夙瑜的秦翊渊亲耳听到祁望舒在景安伯面前偏袒自己,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听着她当面偏袒别人的孩子。
不,那不是别人的孩子,那是阿与和别人的孩子。
一颗心碎了两次,秦翊渊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,说不出话来。
对他这样陌生的阿与却在夙岑与摊贩砍价的时候,笑盈盈地看着儿子,仿佛那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。
连她对一个孩子的爱都让秦翊渊嫉妒不已,站在她的身边,秦翊渊只觉得自己要疯了,他只想把夙岑拎走,让阿与陪在自己身边。
“夙娘子是第一次来京城吗?”秦翊渊跟在夙妧身边,保持着两步的距离,却并不走远。
夙岑止不住地冲他翻白眼,秦翊渊也只当做没看见。要是这么轻易就望而却步了,他还怎么把阿与追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