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,安静,没了戾气,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大写的惨字。
突然心情能好一点。
“活该!”
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她刚要回休息室,被院长叫住。
“陶医生啊,我们的医疗资源很有限,麻烦您帮忙看护一下厉爷?他今天晚上估计有得折腾了,您知道的,这手术之后会痛。”
“不是,我..........”
陶梨还想拒绝,院长直接说,“拜托了,医者父母心,您一定行的。”
院长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,笑呵呵的离开。
病房里。
安静的只有点滴滴答滴的声音,厉渊的呼吸很弱,弱到可以忽略不计。
他严谨到睡觉都跟计划好呼吸一样,分外均匀。
外面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身上,渡了一层别样光芒。
这种人真的很可恨,就靠这面皮引的人能为他生恻隐之心,上天到底是有多不公平,她多想离开他,多想报复他,就会有多少牵绊。
鬼使神差,陶梨走过去。
脑海中都是他腹腔处三道手术疤。
想当初只一道,她问过,厉渊沉默,感情浓时,她也没想着多问。
后俩道应该就是最近四年才造成的吧。
吱嘎!
房门被推开,陶梨立刻退后三步,冷着脸盯着进来的江彬。
“夫人,我来给厉爷送东西,马上就走。”
“站住!”陶梨拧眉,“你是助理不照顾他,好意思让我照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