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上静下来以后,余仲谦呆呆地在马背上坐了很久。
他也是战士,当然看得出刚才那一仗打得有多艰难。平心而论,如果他身上没有捆着绳子,如果他也有机会加入战局,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能活下来。
这么说,竟是身上捆的绳子救了他。
余仲谦催马走过来,看着夜寒:“早就听说西北军勇猛无敌,我到今日才算见识到了。”
阮青枝帮夜寒包好了伤口,抬起头来:“并没打算让你见识。你闭上嘴少说话,咱们大家都能少生些气!”
余仲谦不想搭理她,仍看着夜寒:“一路都是追杀,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,你为什么不向朝廷求救?”
夜寒站了起来,看着将士们包好伤口打扫好战场,重新上了马:“余小将,请记住你的身份,你是个俘虏。”
“你们要造反,是不是!”余仲谦忽然厉声喝问。
阮青枝啪地一鞭子挥了过去:“怎么着,你就那么缺个嚼子?”
余仲谦这一路已经被她教训得怕了,听见鞭响果然立刻就谦逊了许多:“我是说,就算你们与晋……太子不合,悄悄送信去向陛下求救总可以吧?何必枉送这么多将士的性命!”
“你也看出这些刺客是将士了?”夜寒问。
余仲谦迟疑着点了点头:“而且不是一般的将士。”
行动有序,配合默契,宁死不退。不管是真武军还是安边军都做不到这样。